記得是1986年夏天,我到上海搞外調去過崇明島,屈指數來,已經整整24年了。那時,住在制造局路軍供站,好像坐19路到虹口,再換汽車到吳淞口坐船去崇明島,一天來回還挺緊張的。故地重游,百感交集。
從重慶萬州出發前,重慶釣魚網板主釣鈍告訴我去崇明島釣魚。是的,崇明島——釣魚人心馳神往的地方!
上課的時候,我時不時打開地圖,尋找研究去崇明島的具體路線。課間休息時,我專門跑到學校旁邊翰菲漁具店老板陳偉辰處請教。老陳非常熱情,并告訴去崇明島具體路線、釣點等,還給我畫示意圖。
6月30日,其他學員大都第二次去**園參觀,我則獨自去崇明島。經2號線科技館站轉申崇二號線公交,打卡12元。汽車從浦東世紀大道出發,經長興島江底隧道,再上長江大橋,風馳電掣駛向崇明,中途不停留,一個小時直接到崇明島陳家鎮。就地轉陳白線(1元)去瀛東村,再轉摩的(15元)到達與長江出???/a>的團結沙閘口。期間,發生幾件小插曲。
插曲一:在申崇二號線公交上,我旁邊一位70多歲老人,聽說我去崇明島釣魚,執意要跟我去。我的目的地尚在尋找,謎茫一片,不確定因素太多,婉拒了他。
插曲二、在等待陳白線去瀛東村汽車上,聽口音,認識了從重慶開縣來島上拆房的老鄉,親切無比。問他,為什么一路到處在拆好端端的民房?他說,一個大老板征了地,要建房、高爾夫什么的,他去年就來島上拆房了。難道生態的崇明島,也要建成現代文明的浦東?
插曲三、摩的載我去團結沙閘口路上,看見東灘濕地保護區牌子。特意要求停車,拍了照片,并詢問情況。因為,兩個月前,我無意中在電視上看見一部介紹崇明島東灘濕地保護區一名護鳥人,深深感動。去濕地還是去釣魚?我猶豫了良久,最后,還是選擇了釣魚。
抵達團結沙閘口已接近中午。烈日炎炎,在附近魚村補充了水、水果等,安心在閘口釣魚。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沒有動靜,倒是來了一批到河里洗澡的男男女女,跳水聲、嬉戲聲不絕于耳,他們倒是滿足了,可是把我給害苦了。初來乍到,我只能看在眼里,狠在心里,慢慢等待他們自動離去。又一個多小時過去了,送走了“瘟神”,換了地方,期待中魚,哪怕是一條拇指長的魚也好。河水在蘆葦蕩飄逸,景色如畫,小白參在水面上覓食,就不上鉤。岸邊上各色螃蟹悠然自得,無魚的心情十分沮喪。4點多鐘,收竿轉往堤外“?!边?wbr />,去碰碰運氣。
路過魚村,好心人叫我去他們家養魚排附近釣釣看,還補充說,不收錢。我看了看離天黑時間不多,就放棄了。離開崇明島前總想到旁邊的“大?!笨纯?。
步行10分鐘,來到“海邊”,放眼望去,煙波浩渺,一望無際。雖然無魚獲,但總算實現到長江與大海的交匯處,目睹了芳容,傾聽了濤聲,吸乳了甘汁,渾身疲憊,蕩然無存。
“這里的水究竟是海水還是長江水?”帶著凝問,我捧起渾水,一飲而盡?!暗摹遍L江水!向東望去,遠處才是大海。我已經來到了長江與大海交匯處,馳騁千里,釣不到魚,心也足矣!
5點多鐘,我沿著大堤繼續向遠處走去,爭取在離開崇明島前在長江與大海交匯處甩兩竿,體驗體驗。
太陽漸漸西沉,我抓緊布好竿,順便在水邊擦擦汗,諒快諒快。不一會,只見一竿尖小點?!澳皇怯恤~?”我沒有報太多的希望,不去理會。賡即,又見竿一抖?!翱隙ㄓ恤~!”我堅信并果斷提竿收線。一條小黃浮出水面,“有了!”。小黃在夕陽照射下金黃耀眼,它雖乖小,但十分正宗;它雖來遲,但意義久遠;它雖無聲,但沖破沉寂。崇明島,我沒有白來!稍后,我連續起了3條小黃,但是,鉛砣也損失了3個。
夕陽下山,風光無限。長安雖好,但不是久留之地。我擔心找不到返回的車,在猶豫和痛苦中慢慢離去。望著江海上??康拇?,我暗暗念到:要是下次有機會,到船尾去釣,說不定還有大黃?還有海魚?還有我夢中的魚?那該是多么地愜意……。
背上魚包,踏著沙土,開始返回,在路邊正翹首以盼等車,忽然,后面來了一輛拉沙的大卡車,我揮手示意搭車,司機友好相待,免費順路送我一程,還一路給我介紹怎么換車,并告訴我,實在等不到車,就在路口等他們下趟拉沙的車,可以直接到陳家鎮回上海。天色雖然渾暗,但是,我的眼睛頓時一片閃亮,仿佛看到崇明島上一盞盞明燈,一串串光芒。
到了瀛東村路口,10元錢搭車趕到陳家鎮,乘申崇二號線順利安全返回上海。